一只cat

称呼我一声“猫”就好了——
“不知道你爽不爽,反正我挺爽的。”
随心所欲写东西.

【凉虔】警局地下恋情

#小警官虔和马仔凉的私人故事

#老夫老妻喽

#一发完的甜文

#主凉虔,中间参杂杰笑和雨锐

  

  

“你俩怎么回事啊?”

  

七月正午,RNGM警局高层办公室的空调好似失了灵。总督察官望月草烦躁地拨弄着手机通讯录——他只有两个聊天置顶,那是他在这一行万中挑得的两位天才警官。

  

但天有不测风云!望月草没想到,才仅仅是一不留神的功夫,那两位的头像,就换成了最近某游戏爆火的刘备、孙尚香时之恋人皮肤。情头!

  

一对情头搁置顶,给谁看都觉得扎眼啊。

  

“说你俩呢,凉晨虔诚…!”

  

他们今天恰好坐在同一个办公室午休。望月草忍无可忍地将手机屏幕对向公然拿警官工作号用情头的两位“罪魁祸首”,换来编号名为“凉晨”的青年的冷漠一瞥,紧接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虔诚睡着了。

  

其实用“坐”字形容凉晨与虔诚并不恰当。虔诚大抵是上午把警区巡逻了一圈累着了,仰头靠在沙发垫上睡得正香。凉晨则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挨着虔诚侧枕着沙发,用指尖随心所欲地将一顶金色勋章颇多的警帽转来转去——是虔诚的。

  

真没眼看!望月草才没有和凉晨大眼瞪小眼的癖好,扭头走掉了,顺带将办公室大门一带。

  

RNGM警局的气氛总是很微妙。望月草很清楚这一点,他还是非常通人情的。

  

“虔诚,就剩我们两个了。”

  

凉晨待走廊的脚步声消去,偏头凑近身旁的虔诚,几近耳语。

  

对方的眼睫颤了颤,没有睁开,微微张开的嘴巴还在呼着若有若无的鼾声。应该是真睡着了。

  

这反倒惹得凉晨有些烦闷,他深黑的眼眸暗了又暗,草率地理顺呼吸,低头给予睡梦中的人一个吻。

  

其实虔诚的嘴唇是微微泛红的。其实在望月草来到警局办公室的前十分钟,他们已经亲过一次了。

  

“老刘我去巡逻了,好梦。”

  

凉晨松开虔诚,起身贴着墙壁定神许久。其实就、还是挺烦闷的,但是还要完成麻烦的工作……他略显笨拙地展开警服外套把虔诚盖住以防着凉,随即一把将对方的警帽扣在自己发梢,缓缓离开。

  

七月正午,16℃空调在合上门的办公室里嗡嗡运转。虔诚默默地将警服外套拉开散热,没人知道他此时的耳垂红得彻底。

  

也许这空调真就坏了吧。

  

  

  

他叫刘学煌,编号“虔诚”。其实在他第一天受邀前来RNGM警局实习时,他就有察觉到这所警局的队内气氛很微妙。

  

故事还要从编号为“暴风锐”的同行领他参观宿舍,见到编号“阿杰”与编号“一笑”的双人地铺讲起。当年的刘学煌还是个提早出来混社会的直男学生仔,见到地上那两个枕头以及乍一看难以理清的关系一床被子,愣了老半天。

  

以至于后来他同阿杰和一笑交朋友,还全靠暴风锐作调和剂。虽然尖锐嬉皮笑脸的挺欠打,但他古灵精怪的性子的确帮了刘学煌不少大忙。

  

而阿杰和一笑也的确正如刘学煌的推测,是一对隐晦的办公室地下恋情侣。但他们四个小警官年纪相仿,性格、话题样样处得来,很快便互相结交为相好的挚友。

  

刘学煌就给自己的编号取名“虔诚”。他是要提醒自己,对上心的东西都应该抱有虔诚的态度。秉持这股力争上游的劲儿,他不出两个月便干得风生水起,合着十条街,非法分子无人不知虔诚是爹。

  

那时与虔诚最配的搭档还就要数暴风锐。虔诚信任他,出任务也全都找他。两人办事妥当利索。可这一切都终止于RNGM警局一位新人的到来。

  

他长得十分文静,有一头好看的黑发,比虔诚、暴风锐俩非主流的黄毛正经多了。虔诚其实是有察觉到的,那位新人报到的第一天里,全都是暴风锐自觉地帮着他办事。

  

那位新人编号叫“雨雨”。

  

虔诚没多想,依旧好好干。从小警官的职位一路像开了火箭般地飞,坐上了高层管理室的转轮椅,有个“天才警官”的美誉。暴风锐的职业也在晋升,但出席任务时身边的人逐渐从虔诚换为了雨雨。

  

但虔诚一直认为自己与暴风锐和雨雨,是最好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直到有一天,虔诚捧着一杯冰镇的阿萨姆奶茶喝得正开心——他很喜欢甜食,而这杯阿萨姆奶茶是他从未尝过的甜度!不腻,但是好甜好甜。像魔法一样。

  

但虔诚还没喝几口,暴风锐便火急火燎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尖锐不工作时,向来有些无厘头,他习惯了。

  

“啥事啊尖锐?新赛季求爹带你摘星?…”

  

虔诚还没问完,却被暴风锐打断了。

  

“啊!我说怎么这杯阿萨姆奶茶不见了,浅诚你喝了啊…”

  

虔诚被暴风锐说得满头问号,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小子竟有一丝……委屈。激得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奶茶:“对。尖锐你今天不是要去做任务么?中午我看这杯奶茶放在桌上,敞口的放着没人喝浪费,我就喝了。”

  

“诶不是……”暴风锐却反而更委屈了,“我今天专门提早回来了!这阿萨姆奶茶……是雨雨送我的。”

  

虔诚这下才彻底明白了。他尴尬地将没尝几口的奶茶推回去——也幸好没多喝。

  

难怪奶茶这么甜啊。

  

之后的那一天里,虔诚陷入了沉思。

  

不是吧不是吧,警局里的大家都有伴儿了,就剩我一个寡逼?虔诚越想越气,忙里偷闲玩某款游戏时心一横,操控英雄马可波罗直接大招加眩晕进场,结果被对面项羽一个硬控抵到墙上。

  

对面虞姬击杀了马可波罗。

  

“操!”虔诚狠狠骂了一句。

  

RNGM警局的气氛总是很微妙,但这和他虔诚有个半毛钱关系!

  

  

  

“小马虔啊,”故事的转折点要从望月草总管递给虔诚一沓招新名单讲起,“RNGM最近收新人啊,老规矩,学历不顶用。咱警局剑走偏锋,要得是天赋与实力。”

  

虔诚接过那一沓沉甸甸的白纸黑字文稿,瞟了个白眼:“草哥你又让我整这种破烂事,记得加工资——”

  

于是那一下午,虔诚十分苦逼地在审核报告厅里工作。那些复印件啊,申请书啊,一个个细小的黑色文字让他回忆起高中时代看不懂的语文文言文,与数学里面比英语都难懂的字母符号。

  

烦死了!

  

虔诚憋着一口闷气,咬着后牙槽,手中的文件扫一眼丢一份,就这样折腾了整整一下午,终于看到最后一张。

  

虔诚随便瞄了一眼,正想一如先前一样顺手丢掉,却不料双目被那位申请人的个性签名吸引走了。

  

那上面赫然写着八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十级流氓情话选手。

  

“操,真好笑。”

  

虔诚不屑地嗤笑一声。

  

不一会儿,他一派轻松地走出了办公室。正巧遇上赶来“探工”的望月草总管。

  

“搞完了?”

  

虔诚点点头:“搞完了,全扔了。”

  

望月草对虔诚这种轻描淡写早有心理准备,兀自长叹一口气:“果然你的眼光真高,究竟得是‘何方神圣’才能入你的‘法眼’喽!”

  

虔诚被逗乐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便溜去街坊巡逻了。

  

但望月草不知道,在虔诚警官服的内侧口袋里,有一封申请书被他折得严严实实,正巧压在心口。

  

  

  

虔诚那天巡逻的是一条常常闹事的老街,大大小小的混子都蜗居在此处寻衅滋事。这是新划分为他治安的地区,他是第一次实实在在地走在这条街,寻这里的夜班。

  

两旁的老式居民楼没有一丝光亮,全靠路边四五十里一个路灯的昏黄灯光与他手中的手电筒,勉勉强强支撑夜间视力。

  

石墙两岸的苔藓越攀越高,从进了这条街之后就再没见着几个行人,此时更是连人声都听不见了。安静得有些诡异。虔诚轻吸一口气,暗搓搓摩挲着袖子里暗藏的保命蝴蝶刀刀柄,愈发后悔自己没带更多装备。

  

“听说,虔诚小警官治理得混混们闻风丧胆。”

  

虔诚听到此话,猛地一回身,街道的团团黑暗中果真走出几个面目狰狞的寻事痞子。这些反派话少,快步走向虔诚欲踢飞他手中的手电筒。

  

虔诚一惊,急忙把手电筒强光打上来者眼眸,右手的蝴蝶刀刃早已出鞘,迅捷挥向对方。

  

空气中弥漫了一丝血的气息。

  

第一位不善的来者吃了苦头,他的同伙紧跟其上。

  

“操。”

  

一时间手电光摇晃得厉害。颤抖的光影明灭间,虔诚的小腹被冷不丁挨了一下,他吃痛地闷哼一声,靠在墙角大喘气。

  

他听见敌方的脚步声正缓缓朝他走来,额头就不由渗出冷汗,打湿他的刘海,黏糊糊地滴进眼眶。他甚至可以猜测到敌方挂着怎样卑鄙的笑。

  

就在这时,他面前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清脆的骨头折断声响。

  

虔诚半闭半睁着眼眸,探身还欲看清楚,被扭断胳膊的那个混子又发出贯彻长街的一声哀嚎。

  

虔诚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看到不远处有香烟点燃的光。

   

有人救了他。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一股熟悉的尼古丁香味已纠缠住了他的鼻翼。虔诚以前抽烟非常猛,他如今戒了。但他的身体仍然很诚实地欲接触更多烟草气息。

  

“头儿,您打算怎么办?”

  

有大胆的下等混混悄声询问。虔诚推测出来那人大抵是这帮混混的老大。能当上这条街的老大,想必真得有两把刷子……

  

“闭嘴。”

  

那人清清冷冷地回复一句,已是来到虔诚面前。

  

冷汗已完全浸湿虔诚的眼眶,又涩又痒,虔诚想拭去却无力气抬手,只得微眯着眼眸打量那个黑色人影——他比自己大半截,他好高。

  

既然是道上头目,为何不趁机动手?“虔诚”这名字多少值几个钱,多少增个名声。虔诚再仔细一想,倒是觉得这个拯救自己的人,不是演,就是脑子有毛病。

  

“你们其他人都快滚。”

  

他催促周遭混混们一句之后走得更近了,虔诚只看见那个黑影离自己也就鼻翼碰着鼻翼那么点距离——对方弯腰了。

  

“喏,纸巾。”

  

他往虔诚手里塞了一张纸巾,同时自己也握了张纸巾,尽量将动作放缓,轻轻擦去虔诚眼尾的水渍。因为他俩的身高差,他像是在摆弄一个洋娃娃。尽管如此,虔诚还是被弄痛了。但与其说他不温柔,不如说他在这种事上很笨拙。

  

虔诚的瞳孔渐渐有了光亮与焦距,他第一眼就如同受到牵引般地对上了来者像这条老街一般深黑的眸子,但为何他能从其中读出一抹隐含的笑意。

  

对方停下了动作:“喊我‘凉晨’就行了。”

  

虔诚下意识点点头,两人温热气息交织的一瞬间他才恍然,凉晨和自己紧挨得距离如此之近。浓烈的一种莫名其妙的痒意突然就漫上虔诚的喉头,像是某种,压抑了好久好久的瘾被勾得淋漓尽致。

  

“兄弟…你、你身上,烟草,好香啊。”

  

虔诚连忙伸手推开了凉晨,却仍捕捉着他身上独特的烟火味。像一只偷腥的猫。

  

凉晨被推开时愣了一秒,随即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

  

“虔诚小结巴。”

  

  

 

那晚凉晨不仅把虔诚护送出去,两人还留了各种通讯软件上的联系方式。凉晨美名其曰,助人为乐的一点小报偿。

  

虔诚熟稔凉晨之后倒也一贯地皮起来,说着要当对方父亲,要他注意身份。毕竟这是男人之间的快乐。

  

与虔诚同间宿舍的暴风锐最先发现虔诚有了些许变化。以往的他,办公雷利风行,晚上九点半准时睡觉,标准作息令人羡慕。现在他依旧办公雷利风行,只不过闲暇时经常望着手机若有所思,夜晚也常常热衷于等候手机里传来一声消息来信,才心满意足入睡。

  

“浅诚啊,”暴风锐有一次在虔诚睡前神秘兮兮地喊住了他,“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虔诚一愣,连忙摆手推脱:“没、没有啊,让爹谈恋爱是下辈子的事。”

  

他翻个身不理暴风锐了,一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压在警服里的那封申请书,耳根不知怎的突然红了。还好在深夜,无人知晓。

  

是这样的,虔诚最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被他留下来的那封申请书,文纸上的人儿与他心中的某个身影正逐渐重合。

  

虔诚觉得是得找个时候,把凉晨约出来,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了。

  

  

  

但凉晨总是能够比虔诚先半步。虔诚自己还没组织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没好意思开口,倒是凉晨率先提出见面的邀请。像有心灵感应一样。

  

虔诚再次来到那条老街,凉晨早就站在街头等他了。他嘴角衔着一根名牌香烟,见到虔诚到来似乎狠狠吸了一大口,缓缓吐出一抹烟卷。

  

烟火香气惹得虔诚舔了舔嘴角,跑过去用手拍了一把凉晨的后腰。

  

“吃了没?”凉晨挑挑眉,任了虔诚的动作,一双眼眸在烟的微光里似暗藏星火。

  

还没待虔诚回答,他便像变魔术一般伸出背在身后的手——他方才一直拎着一杯奶茶。

  

虔诚眼眸一亮,他才不整什么麻烦的推辞,直接欢喜地接过奶茶捧在了怀里。凉晨不禁笑了。

  

“万一我喝过了怎么办?”凉晨恶劣性地打趣虔诚,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幅度。虔诚则选择性地忽略了身旁人的话语,故作娴熟地将一顶满是勋章,一闪一闪的警官帽子扣他头上:“和你爹讲话,注意身份。”

  

凉晨也不恼,一把拉住虔诚的手,牵着他轻车熟路地走向适宜休息的地方。

  

他的手挺大,恰好能包住虔诚的手。虔诚好奇地悄悄摸了摸凉晨的拇指以及虎口处的老茧,质感与他手上的一模一样。

  

“你摸枪啊。别让我查到你走私枪械。”

  

“小警官不用管这些好吧——”凉晨带虔诚走出长街,西边护栏外隔着的是一片大海。跳动的月光洒在层层叠叠的浪花上,波光粼粼。

  

他牵着虔诚坐到了一处高高的平台上,潮起潮落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拍响,月亮分出半点微微的薄光笼住了二人。

  

虔诚咬着吸管吮吸着怀中的奶茶,凉晨就侧着身子瞧着他吞咽时的喉结滚动,缓缓抽着剩下半截烟。

  

自从虔诚上次无意间给暴风锐整出个“奶茶乌龙”后,他就再也没尝到过好喝的奶茶了。他也不敢再品尝到甜度过高的奶茶。

  

凉晨递来的这杯奶茶更多的是茶味儿,淡淡的,甚至刚入口时有些苦涩,回味才品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甜,勾住人的味蕾,让他忍不住喝第二口追寻。

  

“虔诚。”凉晨看了看手表,望着人轻轻唤了一声,“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大海吗?”

  

“什么意思?”虔诚刚回过神,不料凉晨就突然倾身把他压倒了——凉晨用手托着虔诚的脑袋。

  

“我、我透!傻逼凉晨,你干什么。”

  

“你最近一直在找人吧?警局招新?”凉晨听着虔诚的骂骂咧咧,含着的一弯笑意就差没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他伸手便探向了虔诚的内侧口袋。

  

“那、那是,申请书——”虔诚一怔,望着月光下凉晨修长的指尖揉平那封折得正正方方的文稿,一颗心脏竟跳动得厉害。

  

不是吧。他的猜测,不会要成真吧。

  

“我可一直在关注你啊,好久好久前就开始了。”凉晨的尾音难得的微微上扬,他将申请书正对向虔诚。虔诚的眼眸里有明灭不清的光影闪烁,他们两个人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交织缠绕,像两条平行线一旦相触就再也无法分离。

  

“我难道就不像‘十级流氓情话选手’吗?”凉晨低声吐露的话语成功将虔诚的耳尖惹得微微泛红。

  

“我猜到了。”虔诚咬咬下唇,不服气地轻嘁一声,力道不轻地捏住凉晨的小臂,“所以是,白吃黑。”

  

凌晨三点的大海,寂寞且干净。只等候最有心的人静静发现。

  

“是吗?”凉晨饶有兴趣地伸手揉捏一把虔诚的脸颊,手感微烫,“我晚饭并没有吃什么,谁吃谁不一定啊。”

  

……

  

  

  

RNGM警局近日成功招收一位编号名叫“凉晨”的高个子青年。仅仅两日,凉晨的办公能力就令一向苛刻的望月草总管也不禁连连赞叹虔诚“捡了个宝”。

  

但也仅仅两日,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了凉晨非常护着虔诚。

  

没人知道他们曾在凌晨三点相拥。

  

那时的月光是如此温柔,两个人对彼此的关系用时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一齐笑了。

  

RNGM警局的气氛依旧那么微妙。

  

“嘘——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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